山海行鹤一

【坤才/陆安】你的萤火(一)

冷漠无情下手狠唯一对老婆恋爱脑的坤哥x 救赎你坤哥古灵精怪阿才

  两人性格与原剧严重不符,这对受太多苦了,想写他们两位的甜甜又互相救赎的日常。HE HE HE

  别在意细节,看的就是一个开心! 看的就是xql无脑秀恩爱!!!

  

  

  安俊才从上一任雇主逃出来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见到光,属于他自己的光。

———————————————————————

      “叫人”。

       申哥一脚踹在安俊才的腿上,逼着人向前下跪。

       那时安俊才23岁,他本就落寞的眼神里填上了一抹绝望,他被后者拽着头发逼着和当时高高在上的陆秉坤对视。

      安俊才倔强的盯着陆秉坤带着青筋的手,很细,不白。

      “坤...哥”。

      

       “tm平时给你吃的那些东西都吃到别的狗肚子里去了”?

      “大声点”。


      “好了”。

      陆秉坤挥挥手,叫停了后者还想扇巴掌的手。

     “我还要养”。


      向宇申听罢不耐烦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土,拿着陆秉坤扔给他的信用卡寒暄了几句,就这样把安俊才留在了陆秉坤身边。


      “痛不痛”?

     很久很久以后陆秉坤才幽幽说了这么一句,安俊才以为他听错了。

     他只是蹲在墙角摇摇头,眼泪混着脸上的土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

     “走吧”。

     陆秉坤把手伸向安俊才,后者惶恐的不敢去接,只敢颤抖的握着陆秉坤的一根手指,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安俊才是绝望的,从有记忆开始几乎就是绝望的。他那个酒鬼爹卖了自己的养女,打跑了自己的亲妈,现在又要对自己下手。他从抵抗到接受最后到现在的绝望不过几瞬。

     陆秉坤让当时的二当家顺青带着他去洗了个凉水澡,胡乱的扔给了他一身衣服,带上了每个人都有的工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加入了这场滑稽又上瘾的战争。


    “来!”

    “所有人,敬坤哥”!

   顺青带头举起红酒杯,为这场苟且偷生的战役庆祝。

  

   “1,2,3”!

   “感谢坤哥”。

    很多像安俊才一样的狗推争先恐后的叫嚷着统一的口号,象征着又一笔大单成功的蛋糕分到每个人的手里,有些和顺青混熟了的还能得到几张皱皱巴巴的美金和一包好烟。

     安俊才躲在人群中,皱着眉头喝了几口叫不上名字的红酒,入口甜,后来就是控制不住的酸涩。听旁边的人说叫什么柏图斯。

      刚加入团队的他,连睡觉的地方都是用稻草铺的小床,还好是夏天,要不然连一床被子都没有。

     他望着其他人手里的蛋糕,并不馋,只是突然很想念不知道现在在哪受苦的妈妈。 十岁之前的安俊才,每年生日都会得到一块插着小蜡烛的劣质蛋糕,安母总会拼了命的工作,一大部分钱要供着他的酒鬼爹,一小部分藏起来供家里的柴米油盐,而那块象征着安俊才又长了一岁的蛋糕,就是他每年的盼望,他总想着早点长大,早点保护妈妈。但那块劣质的蛋糕在他十三岁那年再也吃不到了,永远。

      陆秉坤今天心情好,破天荒的大手一挥让手下的狗推放了半天假,除了不能出界之外随他们疯。而安俊才就只是默默的拎着他刚来时背的书包缩在墙角,里面还有一身干净的衣服和一本书,那是安母最后留给他的。

      

     “吃吧”。

     陆秉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安俊才身后,手里捧着一块切好的蛋糕,上面还静静躺着一颗并不是很新鲜的草莓。

    安俊才惊慌的往后缩了缩,即使已经没有地方可躲。在上一任雇主那里,给好吃的就是意味着离上路不远了。


   “对..对不起坤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安俊才熟练的道着歉,即使他根本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但是在这种地方,只要雇主不开心,就连呼吸也算是错。

  

     陆秉坤心里暗骂着向宇申是个根本没有人性的狗,但又一瞬间觉得他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只一瞬。

    

     “没事了,吃吧”。

     陆秉坤蹲下把蛋糕轻轻放在了安俊才面前,转身走了,再也没同他讲一句话。

     

      安俊才确定人不会再回来了之后才缓缓捧起那块已经有些化了的蛋糕,用叉子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嘴里。蛋糕上面的草莓很甜,他连上面绿色的叶子也没舍得吐掉。后来从别的狗推嘴里才知道,这叫冰淇淋蛋糕。他第一次吃,和妈妈买的劣质奶油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今天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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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狗推想钻空子想要离开这个暂留温存之地,被顺青拽着领子像狗一样拉到了所有人面前。一月一次的员工大会是他们的恐怖日,安俊才第一次参会。

     他们这一个月的存活或者是能不能顺利都取决于陆秉坤的喜怒。

     “坤哥..坤哥你在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跑了,我真的再也不跑了坤哥”。

    “求求你”。

    被抓回来的狗推像垃圾一样被陆秉坤踩到脚下,陆秉坤笑了笑,这是安俊才第一次见他笑,太诡异了。

    “求求我”?

    “这里是我们的家”。

    “你现在想要毁了这儿”?

    “真没良心”。

    “但我不怪你”。


    

   “起来吧”。

  陆秉坤笑了笑向后者伸出手,后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疯狂点头。

  “谢谢坤哥”。

  “谢谢坤哥,我一定卖力为....”。

 

   “peng~”。

    下一秒,还没表完衷心的后者张着嘴,望着腹部源源不断送出来的新鲜血液,还没来得及求饶,头部就又被补了一qiang,随后重重的倒回了地上。


    “埋到花园里,顺便施施肥”。

    “衷心的人,就永远留下吧”。

   顺青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块手帕,低头说了一句是。


      安俊才则在人群中望着陆秉坤那双修长的手,他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双伸到自己身边的手,究竟是魔鬼还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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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从未想过逃跑,毕竟跑也跑不到哪去,在他眼里,回到那个残败不堪的家,还不如让他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呆在陆秉坤身边,能留一天是一天。

      他之前总是奇怪,像陆秉坤这样表面温温和和的人,是怎么做到如今的冷血无情,但他见识到了陆秉坤的手段之后在心里默默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挨了向宇申两年的打,他怎么还是这么没记性。

     但当他有一次晚上热的睡不着,起来想去后阳台透透风的时候意外的又遇见了陆秉坤。

     他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他躲在墙后不想让陆秉坤认为他有任何的逃跑念头,但又想了想,没必要,也不重要。

      陆秉坤左手撑在栏杆上,手里掐着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即使在黑夜也那么明显。

      安俊才鬼使神差的向后者靠近,陆秉坤回头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意识他没有任何二心。


        陆秉坤瞧了安俊才一眼,又转头吸了一口烟,望着天上的星星愣神。安俊才就轻轻的靠在他旁边的栏杆上陪着他看。 他无聊的数着星星,当数到75的时候总算等到了陆秉坤开口。

  

     “阿才,怎么不回去睡”。

  

     陆秉坤伸手拿掉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点的安俊才。

     安俊才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愣了神,半天后才回了句“ 屋子里太热”。

    

    “你呢,哥”。

    陆秉坤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伸手戴上了眼镜,他是个话不多的性格,但今天也是鬼使神差。

  

    “不太睡得着”。


    “在这工作感觉怎么样”?

  

     陆秉坤又抽出一根烟,打火机意外的罢了功。

    安俊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算很新的打火机,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他跟着向宇申的时候也会这样,下意识的在旁边给他点烟。

    陆秉坤凑到那一束光面前,缓缓的吐出一缕烟。

   

    “来一根”?

   后者晃了晃手里的烟,安俊才感觉自己貌似越了界,摇摇头说他不会。

    

   “哥,谢谢你的蛋糕”。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安俊才盯着陆秉坤手里的烟,冲着陆秉坤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陆秉坤盯着安俊才脖子上和肩上的伤,他知道是向宇坤用烟头烫的,脖子上是向宇坤用狗一样拴着他的束缚。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用手指了指脖子上的一圈伤疤,安俊才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落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安俊才低头瞧了瞧才反应过来陆秉坤指的是什么意思,他用手遮了遮,笑着说习惯了,没关系。


     陆秉坤带他坐在台阶上,借着远方灯塔的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悄无声息的贴到了安俊才的脖子上,突兀的很。

  

   “没事的哥,已经好了”。

  

     安俊才用手碰了碰脖子上奇怪的触感,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又冲着陆秉坤笑了笑。


      直到陆秉坤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链,安俊才有一瞬间以为他要对自己下黑手,毕竟那种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日子他过的惯了。

       

       “生日礼物”。


陆秉坤淡淡的回了一句。

       

     “  你怎么知道”?

  

   安俊才下意识的反问,但又觉得不尊敬,及时止损。


    “护照上有写”。


    “回去睡吧”。


    陆秉坤想用手拍拍安俊才的肩膀但又怕吓着他,只是收回了手,转身准备往楼下走。


     “等等”。


    安俊才叫住了准备抬脚下楼的人。

     “等等,哥”。


     陆秉坤在口袋里摸了又摸,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跑回了房间,又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他有一瞬间很怕陆秉坤已经走了。


        安俊才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一串黑曜石手串送到了陆秉坤手里,他的手很凉。

  

    “我妈妈留下的”。


    “送给你,哥”。


    “希望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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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里,眼尖的狗推们都发现他们那位阴晴不定,除了手表从来不戴任何饰品的boss手腕上突然多了一串黑曜石。

     而安俊才的小屋里,多了一扇崭新的小风扇,默默的陪他度过苦涩又漫漫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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